青虚山的晨光穿透云层时，程今发的青衫已染上了第一缕金光。叶惊鸿跟在队伍末尾，望着山门处逐渐清晰的琉璃瓦顶，掌心还残留着昨夜接过剑穗时的温热。欧阳玲特意落后半步，与他并肩而行：“叶先生莫要见外，往后咱们青虚门的藏经阁，您可随意出入。”少女掌门的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，像极了终于等到心仪玩伴的孩童。
山门处忽然爆发出欢呼声。不知是谁提前传回了消息，此刻台阶上站满了弟子，最小的学徒甚至举着用荧光草编的花环。肖成风挤在最前面，脖子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换下的绷带，却执意要给叶惊鸿展示新学的“固土诀”——他掌心托着的小土堆歪歪扭扭，却颤巍巍地开出了一朵野花。
“欢迎叶先生！”整齐的呼喊声惊飞了檐角的白鸽。叶惊鸿望着这些眼睛发亮的年轻人，忽然想起自己初收弟子时的场景。那时他还在叶家老宅，春光明媚的午后，徒儿们也是这样挤在演武场，争着看他演示新创的“星轨阵”。往事如潮水般涌来，他喉头一紧，险些落下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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