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那些域外妖，总说‘存在即合理’，可咱们东土妖修，讲究的是‘妖力不息，修炼不止’——你看那刚化形的小狐妖，哪个不是揣着三叠《洞府晋升策》在桃林蹲守？”
远处传来夜枭的笑，化作灰衣书生模样的西方夜魇正踩着月光走来，袖中掉出半张残破的《噩梦承接契约》。他冲别史氏眨眨眼，指尖弹飞一片沾着人血的枯叶：“阿蛮姑娘这话可要收收，我在伦敦暗巷见着只吸血鬼，二百岁了还在给血族亲王当文书妖，人家说那叫‘职业规划黄金期’，倒比咱们这儿更像修炼地狱呢。”
别史氏看着夜魇鞋尖的露水，突然觉得这山坳里的月光都重了几分。她想起三百年前在昆仑见过的昙花妖，开一次花便要闭关百年，可没人说那是“灵脉断裂”；更想起千年前海妖祭典，老鲸妖甩着尾鳍说“洋流也需要停在珊瑚礁打个盹”。怎么到了她这儿，歇一歇就成了妖途大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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