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看香久,一口气看见了,回回总把恩长叫家当戚待。
一口气不象亲兄弟凤台脸薄,她敢扯旗亮阵待老徐,逢与老徐在桥头影住,一照面,准接家来端碗筷儿。逮方便,晃常一口气使唤丈夫老蔫,套驴车把老娘香久也接来,腾出地方,让二老叙话。老蔫池着不走,想听声,一口气给老蔫一巴掌,扔他把镰刀,撵他下地割羊草。那些年没了集体,一口气老不适应,耳鸣老听上工牌子响,等醒过神来,才想起地分了,她叹口气,就把老蔫揪来,模仿生产队,一前一后下地,就俩社员,到点走,看日头收工,没少惹人笑。
这几年人看开了,看人家脚前脚后盖屋架楼,一口气才知道抓挠钱。哪儿招工赚钱,一口气准抢前头,一路撵,一溜跑,边跑边骂老蔫活人让尿憋死,就知道死守那二亩地。那嘎达话没把人逗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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