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弟的事情。既是山下事,也是官场事。佟文畅自认与这位年轻隐官也算熟稔了,不好说什么慨然交心,但觉得对陈平安的脾气性格还是有些了解。只是不知为何,得出海一趟,年轻隐官整个人的气度,好似脱胎换骨一般,若说之前见面,不管是一起在小朝会外边坐着抽旱烟,还是在京城小宅内嗦那米羹,给佟文畅的感觉,就是这个年轻人,不管身份有几个,境界如何,都是一个肯讲理的。但是在土地庙外边的闲聊几句,年轻隐官其实依旧神色和煦,佟文畅却偏偏有一种古怪感觉,总觉此次见面过后,陈平安,或者说新任大骊国师,要开始跟这个世道的某些人某些事……彻彻底底,不讲理了!陈平安沿着道路走在后山,魏檗来到一座名字极长的凉亭等着,直接说道:“你好歹给我个确切日期,皇帝陛下已经跟披云山说了,近期就要亲自来落魄山一趟,上山住下,叨扰陈先生几天。”陈平安笑道:“帮忙捎句话给宋和,让他不必赶来这边,我这几天就会抽空去趟京城。”魏檗气笑道:“‘抽空’二字,我也原封不动回复”陈平安点头道:“当然。”魏檗大笑不已。前山某栋宅子那边,崔东山领着姜赦和五言去见老厨子,说等会儿就是在这边开饭。将他们往那一丢就不管了,崔东山就自个儿去竹楼那边找编谱官闲聊去。姜赦和妇人有些摸不着头脑,也无所谓了,就坐在竹椅上边,与那个坐在藤椅上边摇晃蒲扇的“老人”攀谈起来。姜赦心情不错,这个自称姓朱、总是以晚辈自居的落魄山大管家,说人话。姜赦也不隐瞒身份,老厨子躺在藤椅上,轻轻点头,语气随意,说了句让姜赦想要喝酒的话。“前辈有一颗决然不死的滚烫心,势必要将整座世道捂热才肯罢休,即便未能遂愿,仍是头等豪杰。”妇人也从朱老先生这边得到了一个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,原来白景所谓的兵力悬殊的对峙双方。谜底是那“温柔”与“伤心”。他们对视一眼,在山中多留几天........007...23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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